在最近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中央领导同志屡次向不正之风“说不”,继“向旧习惯说不”之后,又提出“敢于向好人主义说不”。这不仅是对教育实践活动批评与自我批评环节的要求,更是直指一些地方长期以来党内生活不健康的一种突出风气。
“好人主义”就是明哲保身的处世哲学,就是讲私情不讲党性、讲关系不讲原则的腐俗官风。比如说,班子内部维持“一团和气”,出了问题回避掩盖,开会决策你好、我好、大家好,宁可得罪工作,也不得罪“朋友”,宁失原则,不伤感情;又比如说,同志间关系“低头不见抬头见”,面子至上、友情第一,明知不对、少说为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大家都做“顺水人情”,人人争当“好好先生”;再比如说,上下级关系讲究“和谐”,下级有问题,“上面”包着、护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下级则对“老板”随声附和、奉承捧场,等等。直到这次教育实践活动,要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了,要开民主生活会了,有的同志仍然是对上放“礼炮”,对同事放“空炮”,对自己放“哑炮”。
批评与自我批评,本来是我们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一个显著标志。党不是 “一团和气”的俱乐部,也不是“你好我好”的同路人,作为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党内必须有健康、健全的政治空气和严肃、严格的批评风气。“好人主义”不讲原则、没有党性,“老好人”也并不是什么真“好人”——“多栽花”,无非是要“少栽刺”,“与人方便”终究是为了自己方便,这种八面玲珑、四面讨好的“好人”,往往是精于算计、满心思个人得失的人,是功利私心最重的人。这种从不与人红脸的人,往往也是对同志最不负责的人。“好人主义”说到底,就是一种官僚主义——在封建官僚体制下,“同朝为官”的同僚,在对专制王权的同一依附中结成利益共同体,同进退共荣辱,“一团和气”成为做官的座右铭,明哲保身和务求中庸成为仕途的不二法门。多少年来,“好人主义”作为一种官场“麻醉剂”和“腐化剂”流传风行,于今又烈,我们必须抱有高度警惕。
“好人主义”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好人主义”再走一步,就是“圈子文化”。早在70多年前,毛泽东同志就在《反对自由主义》中,历数了“好人主义”的“对象”——“熟人、同乡、同学、知心朋友、亲者、老同事、老部下”,其实就是被小平同志斥为“害死人”的“小圈子”的雏形,就是沆瀣一气、利益攸关的“朋党”的基础。另一方面,“好人主义”真是“好好先生”吗?有的“好人”是双面人,“台面上”不说,背后乱说,会上举手,会下乱放炮,当面“和睦相处”,背地里拉帮结派,当面唯唯诺诺,转过身却以邻为壑,当面拍马奉迎,私底下却搞阴阳两面,甚至还有暗中设陷阱、捅刀子,织罪名、造谣言的呢!
“好人主义”盛行,关键在领导干部身上。一是党内生活不健康,缺少批评的环境氛围,缺乏民主空气。有的“一把手”,脾气大得很,“个人尊严”碰也碰不得,一听批评,就火冒三丈,甚至拍案而起,抓辫子、打棍子、穿小鞋,结果谁也不敢说个“不”字,一片鸦雀无声之下,“你好我好”便成风气。二是有的领导,明知制度被破坏,竟网开一面,造成“破窗效应”,目睹下级犯纪律,也不吭声,叫作“放人一马”。他无非是要做人情、博“官声”、拉关系、争“选票”,既爱惜一己的羽毛,博取不正常评价下的“开明”形象,又追求为官的“民意支持”,获取选举呀、测评呀的“高票”。说到底,还是“为人际关系所累”,过于为自己的荣辱进退算计。
向“好人主义”说不,要有“敢于”的勇气。有些地方,“好人主义”已经形成风气,成为 “规则”,要打破这种局面,就要敢于唱“红脸”,敢于当“出头鸟”,敢于一时“不见容于众”,敢于被视为“异端”、划向“异类”,甚至敢于被“孤立”、被“边缘化”,总之要有动真格的勇气。另一方面,要从舆论上、体制上支持那些敢于批评不做“好好先生”的同志,要科学分析某些“选票”中的真实成分,既要坚持群众公认,又不能简单地“以票取人”,尤其是再也不能让那些奉行“好人主义”的人得实惠占便宜获利益——“好好先生”在生活中尝到的“甜头”,不是已经成为“好人主义”风行的“示范”和“榜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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