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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佛教简介,300字左右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0 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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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9-03 15:08

;佛教,是佛的遗教,具有宗教性质;佛法,概括佛学的思想学术与所
有求证的方法;学佛,是实践佛的遗教,循佛的教导方法去求学。
在中国学术中,对于佛学,有一句习惯的名言,都说“佛学浩如烟海”,由此可以
想见佛学内容的丰富,若就学术的角度,用很短的时间,把佛学的重点简介出来,首先
须得了解上古时期印度_文化的背景。提到印度文化,我们要有一个认识,印度上下数
千年的文化思想,始终在宗教、哲学,与各宗教、各哲学的修行求证方法中徘徊演变,
乃至现在的印度教,也不例外,所以印度全部的历史文化,也一直在宗教争斗、思想摩
擦、阶级不平的状况下绵延续绝。虽然十七世纪以来,有外力的侵入,他们随时随地,
仍然利用印度人宗教思想的矛盾,作为控制的法宝。
印度上古宗教的教义,与释迦牟尼先后同时的宗教及各派哲学思想,真如“天花错
落,星罗棋布”,实在可作世界上“比较宗教”与“比较哲学”的蓝本,普通讲印度哲
学,大约都以六师并举,以说明其六大哲学学派的情形,实际上在已经翻译的中国佛学
中,动称异派哲学思想的,约有九十六种之多,虽然全体资料不够,但一鳞半爪,断简
残篇,还是有很多宝贵的材料;只是现在国际间讲印度哲学或佛学,都受十七世纪后欧
洲学派的影响。从来不重视中国佛学的资料,致使中外学者,一笔抹煞中国佛学的价值,
非常可惜而且可叹。总之,上古的印度哲学与宗教,对于有主宰、无主宰、一元、多元、
是心、是物等等的问题,已经无所不具,至于佛教,约当中国宋代中叶,因受异教侵入
的影响,完全进入中国,成为中国的佛教,后来印度文化历史的转变,与佛教并不相干,
这是应该特别说明,以兔误解。

(二)印度上古的形势与国情

释迦牟尼的时代,约当中国春秋前期,关于他住世的准确时期,向来为古今中外学
者所争辩的焦点,从世界文化历史的角度来说,在这个阶段,先后不出一个世纪,东方
西方的历史演变,虽然都是一片紊乱,但却哲人辈出,蔚为奇观,中国有老子、孔子等
人;印度有释迦牟尼的哲人僧团;希腊有苏格拉底、柏拉图等人,都是影响后来人类文
化垂数千年之久的人。
当那个时期,我们的历史,固然为分封诸侯,建立地方王国的制度,可是还有*
一尊的周天子高高在上,君临天下;而印度正是数百个国家争权分立,并无一个一统天
子的帝王局面,释迦牟尼身为王子,秉绝世的睿智,承受宫廷教养,少年博学多能,由
于他亲身目睹当时印度的战争残杀,与观察生物世界弱肉强食的痛苦,要想为天下苍生
寻求一个真正和平的途径,便毅然出家,追寻远古哲人的遗教,以求得到宇宙人生的真
谛。他出家以后,参访过传统婆罗门教的修证方法,与其他各宗教、各学派出世苦行的
修道生活,结果认为都是不究竟的学问,便独自经历一番苦行修证,从二十九岁出家,
直到三十五岁才开始弘扬他的教化。现代学者,对他犹如对孔子一样,或有认为他是宗
教的教主,也有认为他是哲学家或教育家,其实这些尊荣的头衔与地位,对于释迦牟尼
都无所谓,一个真正的圣哲,决定会漠视世间的虚荣,他敝展帝王的尊荣而不顾,同时
又动称古佛与他佛,可见他并不想以教主自居,至于由他的教化而变为一个宗教,又登
上教主的宝座,那都是后世再传弟子们的事情。我觉得所有宗教教主们,大多数都是抱
着如此胸襟的,譬如老子被人拉上道教教主太上老君的宝座,又何尝是他“不知所终”,
或骑青牛出函谷关的初衷呢!与其说释迦牟尼创立佛教而为教主,毋宁说,他裁集印度
上古传统文化思想的大成,而阐扬其特立独行的文教精神,更为伟大而隽永有味。
(三)释迦出家成道对于人类世界的贡献
现在我们归纳释迦出家成道,与弘扬教化的要点,约有五个重心,分述如次:
1.建立师道的庄严
指导以慈悲为怀的君国之道。释迦考虑自己可以做一个不世的英雄,统治印度的天
下,但英雄能够征服天下,不能征服自己;况且人类历史,始终向变道的途径演变,毕
竟不能千秋万代保持一个永恒不变的王权;他要建立一种文化思想,可以做为万世的准
绳;他要征服自己,达到成就内圣的要求,便要“离情奔欲,所以绝累”去出家求道了。
结果他所愿得偿,建立了师道教化的庄严,赢得古今中外、千秋万世的敬仰,依照现代
人惯用的经济价值观念来讲,他从事万代教化的价值,比他终身数十年为王称帝的价值,
诚然不可以道里计。依循他所建立师道的效果,在后来数百年间,便有印度名王阿育工
的功绩出现,成为印度历史上文治最光荣的一页,相当于孔子学说,形成西汉初期的文
治;但我说相当,并不就是同样,有关师道庄严的教化精神,与大小乘所有戒律的仪范,
可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礼记》,相互呼应,也是人类礼义与法律哲学的基本精神。唐、
宋以来比较客观的学者,每引释迦与孔子比论,认为孔子若生在当时的印度,必如释迦
的作为,释迦如生在当时的中国,必如孔子的行径,所谓‘东方圣人,西方圣人,此心
同,此理同,其揆一也。”
2.破除印度传统的阶级观念
提倡平等及于众生。印度历史,自古至今,向来便有极其严格的阶级观念,通常所
谓第一阶级的婆罗门(传统婆罗门教的僧侣),第二为刹帝利(传统掌握军权的武士),
第三为吠舍(从事农牧商等人),第四为首陀罗(从事贱役者)。释迦成道以后,极力
宣扬一切众生性相平等的观念,不但认为人类是平等的人类,而且认为凡有血肉与具有
灵知之性的生物,乃至天人之际,一律称为众生,大家在本性的道体上,本来都应该是
平等的,人果然不应该以非礼的恶意侵害他人,同时也不应该为自私而残害一切众生,
人与众生,如如之性,本自平等,所以人人为善去恶可以成佛,一切众生与天人,为善
去恶,亦可以成佛。这是儒家的思想,“民吾胞也,物吾与也”,乃至理学家所提倡的
“人人可为尧舜”的观念,实为同出而异名,他教理的物我一如,众生平等的说法,可
谓是耀古腾今、彻底平等的思想,同时他以身作则,在他亲身领导学者集团的僧侣中,
无论出身贵贱,一律平等,唯德行而重。也许有人认为既说平等,就会流于是非不辨,
善恶不分,这可不能误解,释迦说的是性(本)相(用)本体的平等,至于达到平等的
境界,仍然须要善恶的分野,与为善去恶的修养,所以为除恶而向善,为去恶人而为众
善的作为,正是莫大的功德,并不自相矛盾,这又与儒家所说的“汤武一怒而安天下”
的意义,大有殊途同归的旨趣。
3.归纳印度上古传统宗教的轮回之说
而建立三世因果,六道轮回的生命现象论。由于“物我一如,性相平等”的根本观
念,与为善去恶的方法,而达到“一如”与“平等”的境界,当然就涉及众生生命的来
源问题,他用归纳的方法,并列生命的种类,大体约分为六道:所谓天道、阿修罗道
(界于天魔之际)、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的六类。一切众生,由于思想与行
为善恶程度的多寡不同,而互自沦为六道当中的生命现象,是能为善而生天,亦能为恶
而变为畜生、饿鬼、乃至堕入地狱;但天如忘善动念为恶,亦可互变为阿修罗,乃至旁
人他道,于是认为这个宇宙世间所有众生生命的异同现象,都由于心意一念之间的善恶
而互变,相似于道家物化宇宙的理论(相似不即是全同)。故一念的善恶,与起心动念
的行为,积微末而成为显著,便构成三世因果的理论;所谓三世,是指时间的过去、现
在、未来,有过去的因,累积而成现在的果,由现在的因,累积而成未来的果,未来与
过去,又如循环的无尽,所谓轮回,便是指此周旋动转的意义,于是便建立一个三世因
果,六道轮回的学说体系,相同于《易经》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
余殃”,以及“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的道德因果观念。
4.开拓宇宙观与世界观
印度上古的宗教与哲学,凡是涉及形而上的问题,自然就会触及天人之际的探讨,
虽然他们思想学说的终极,最后都自归入于天道,但各宗派所崇奉的天道,纷纭不一,
于是便有一尊与泛神的冲突。释迦学说,归纳天人之际,而有三界的区分,所谓欲界、
色界、无色界,统名谓之三界。欲界的天,包括上至日月以外,下及人与畜生、饿鬼、
地狱,日月运行之际的天,仍属欲界之中。所谓欲界,是指这一界内的众生生命,都从
欲爱(男女饮食)而来,广义的说:有色、声、香、味、触的五欲之乐;狭义的说:有
笑、视、交、抱、触的行为。欲界之中,共有六重天界,其中所谓切利天者,包括三十
三天的分布,随时互易其主,在钦界中的人道世界,约分东南西北四洲(部分),我们
人类的世界,是属于南瞻部洲的一部。这个世界的总名,叫做娑婆世界。娑婆,有堪忍、
缺憾的两重意义。堪忍是指这个世界上充满缺憾,甚多苦难,而人与一切众生,不但能
忍受其缺憾与许多的苦难,而且仍有很多的人们,孜孜向善,所以值得赞叹,如果世界
上没有缺憾与苦难,自然分不出善恶,根本也无善恶可言,那应该是自然的完全为善,
那就无可厚非,无所称赞了。欲界天人之中,各有主宰,超过欲界以外的,便是色界,
色界的众生,但有情意而无欲,相视会心一笑,就会生出生命的成果,他有十八重天,
属于修习静虑禅定境界众生所生的果位,色界的最高天,为色究竟天,有大自在天为其
主宰。超此以外,便是无色界,计有四重天,为修习静虑得果者所生之处,但有意识,
而无情欲的存在,统此三界之中,为其主宰者,又名为大梵天,由此简略说来,释迦区
分天人的界限,约有六十重天,统名谓之三界,仍然属于六道轮回的范围。
这个三界的宇宙世界,是以一个日月所照的太阳系统为单位,由人间世上至日月,
以及三界所属天中,时间的实际与观念,各各自有不同,例如月中一昼夜,等于人间半
个月旧中一昼夜,等于人间一年,于是分别宇宙世界的时间,繁细到难以算数,总之,
他的宇宙观是无限的、扩大的宇宙观.他的世界观,是以一个日月系统做为一世界的单
位,累积一千个日月列系的世界,名为一个小千世界,累积一千个小千世界,名为一个
中千世界,累积一千个中千世界,名为一个大千世界,他说如此三千大千世界,在这个
无垠无限的宇宙,多至如河沙数量,不可计算,由此反观人间多欲众生的纷纷扰扰,真
是渺小得可怜。释迦既说出三千大千世界的三界宇宙观,以统摄印度上古的各宗教与各
派哲学的天人思想,开拓人智胸襟的领域,至于天文数字不可能及的境界,反之,分析
物质微尘的精细,又深入到最后无形无相的微妙,因此使往古来今各派哲学思想的内容,
实在难与其互比丰富与充实。
5.调和裁定形而上的本体论
印度上古的宗教哲学,与各派哲学思想,对于宇宙生命来源的争论,不但众说纷坛,
莫衷一是,而且各用因明(逻辑)的根据,建立学说的体系,但始终不离有主宰、无主
宰、一元的、多元的、唯心的、唯物的范围。其实,综合古今中外世界人类文化最基本
的探讨,仍然不外这些问题,几千年来的时间,全世界的人类,由宗教到哲学,由哲学
到科学,对于人类自己切身的生命来源问题,仍在寻求、迷惘、争辩之中,看来真是人
类文明的一大讽刺。
印度上古宗教哲学,对于宇宙人生生命真谛的追求,各自别有见地,各自别有安心
立命的方法,而且都认为已经得到清净解脱的究竟法门。有的认为最后的灵性与大梵合
一,便是至道;有的认为灭绝情欲与思虑,便是究竟;有的认为不用感觉而保持灵性的
不昧,不用思想而不失灵知,便是大道;也有认为人死如灯灭,只图目前的享乐,就是
真实;甚之,有人认为我已得到最清净的解脱境界的涅盘,凡此种种,不胜枚举。释迦
宣扬教化,对于这些问题,作了一个调和裁定的结论,他认为宇宙万有生命的现象,都
是因缘集合而生,其中并无一个能主宰的作用,缘生而起,缘尽而散,而宇宙生命最高
(或最终、最初)的功能,是心物同体的;如果你用宗教的观念,从神圣的角度去看,
也可以称他作佛、或天、或主、或神、或任何种种超人格化的神圣称呼;如果从理性的
角度去看,也可以称之为性、或心、或理、或道、或法界等等称呼;倘使从人类习惯观
念的角度去看,也可以称他为法身,为生命本源的无尽法身等称呼。总之,从体上来说,
他是以空为体的;从相上来说,他以宇宙万有之相状为相的;从用上来说,宇宙万有一
切的作用,都是他的起用。他譬如一个大海,海水起的波浪,便如因缘所生的宇宙世界,
波浪上的泡沫,便如因缘所生众生各各形成的个别自身,虽然波浪泡沫现象各有不同,
始终不离一个水的自性,但譬喻只限于比喻,譬喻并不就是本体的自性。
众生世界,因为不能证到自性本体的究竟,便舍本逐末,而各各执着自己的所见、
所知处,认为那就是究竟,于是各依主观,形成世间的差别知见,其实,主观、客观,
同属于思维意识的分别作用,思维意识的所知所见,自身本来就凭藉着身、物世界的因
缘而起作用,它的本身便是虚妄不实,不足以定真理的有无,存在与否;只要人能从自
心寂静思维意识上去做工夫,渐渐就可了知身心的作用,也如现象世界一样,变迁无常。
虚妄不实,从此节节求进,层层剖析,尽人之性,尽物之性,达到身心宇宙,寂然不动
的如如一体,不住于有,不落在空,便可证得宇宙人生的最初究竟。释迦又另命名它为
“真如”、或“涅盘自性”、或“如来藏性”。“如来”,从广义上说,便是宇宙生命
本体的别名。所以他认为说空、说有,都非究竟,唯一的方法,是达到身心寂静,再在
此寂静中去求证,但它是“不可思议”的;所谓“不可思议”,是修证方法上的术语,
认为不可用习惯的意识思维去思想、去拟议,便可以到达的,因此“不可思议”一辞,
不可错作“不能思议”的误解。

(四)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

说到释迦学术思想的内容,也就是通常所谓佛学的概要,依照一般习惯,都以大乘、
小乘来区分,中国的佛学与佛教,乃大小乘并列,而且比较偏向大乘,现在流行于西方
的佛学,大多数只注重小乘,认为那是原始的佛教,尤其东南亚各国的南传佛教,大体
都是以小乘为主的,以下先用比较简要的途径,从思想、实践、与求证方法三个项目来
说明小乘佛学。
1.小乘的思想
有关分析身心而得的归纳名辞计有:五阴、三毒、六根、六尘、十八界等名相。
五阴:一译作五蕴。阴与蕴,都是代表阴暗与蕴藏的意义。五阴包括色、受、想、
行、识五项。
色阴:包括有所表示的如颜色与长短、虚空,乃至无所表示的,如抽象幻觉等等,
中文的色字,有时代表男女之色,但佛学中极少采用色字来代表男女色欲。总之,色阴,
是包括物理与生理身体的四大种性,所谓四大,就是地大(坚固性的实质)、水大(流
动性的液体)、火大(热能)、风大(气化)。受阴,指生理的感觉与心理的反应。想
阴,指思维意识的思想作用。行阴,指身心本能运行活动的动能。识阴,指心灵作用的
精神本质。
由人我身心与物理人事世间所起的心理基本罪恶,便有所谓贪、嗔、痴的三毒,隋
唐以前旧译佛学,也有称为淫、怒、痴的。由三毒所生的差别罪恶,便有三种心理的罪
过,即贪、嗔、痴;四种口舌的罪过,即妄语、恶口、两舌、绮语;以及三种身体的罪
过,即杀、盗。淫。
佛学既概括人们身心的作用,叫做五阴,同时又分别身心与物理世界的关系,构成
六根、六尘与十八界:
六根——眼耳鼻舌身意-----
| | | | | | }十八界
六尘——色声香味触法-----
(此中唯有意的思维法则,属于心理的,余如身体所生的感触等等,都是属于生理
与物理的作用。)
有关于人生观与世界观的,计有四谛,十二因缘:
四谛:即为苦集灭道四者。是说人生世界,一切皆苦,纯苦无乐,而众生无知,反
取苦为乐;归纳其类,分为八苦,即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五阴
炽盛等,这就叫做苦谛。因为众生自寻烦恼,以采集苦因而成苦果,误以为乐,这就叫
做集谛。如欲灭去苦因苦果,达到离苦得乐,这就叫做灭谛。因此必须要以求证道果,
升华人生而得达究竟的法门;这就叫做道谛。
并且以人世事物,一切都是变迁不定,根本没有永恒,所以名之为“无常”。人生
一切,纯苦无乐,因此名之为“苦”。一切皆空,所以名之为“空”。而且分析身心,
乃至世界,其中毕竟没有我的存在,所谓世界身心,但为我的所依,并非我的真实,又
名之为“无我”。因此综观人生世界,名为“无常”、“苦”、“空”,“无我”。
十二因缘:首先从无明开始,无明就有不明根本,不知其所来的意义,普通人们对
于生命或心灵意识活动的泉源,都是一本糊涂,不明究竟,反之,就是明自觉悟而得其
究竟了,可是一切众生,都从无明而来,所以姑且裁定以无明为开始的因。首因无明而
发生第二相互关系的行,行就是动能的意思。第三因行而有识的作用,识是基本能思的
潜力。第四因识而构成名(抽象的观念)色(实质的生理与物理)。第五团名色而生起
眼等六根与色等六尘进入的现象。第六国六人而发生接触的感觉。第七因触而引起领受
在心的作用。第八因受而发生爱欲的追求。第九因爱而有求取的需要。第十因取而现有
的存在。第十一因有而成生命的历程。第十二因生而有老死的后果。复因老死而转入无
明,又形成另一因缘的生命。
无明循前列循环因缘的次序,而互为因果,因此生生灭灭,如环的无端无尽,虚妄
相续,建立一个幻化的人生世界历程的现象,同时,又用这一法则,说明物理的,与过
去世、现在世、未来世三段时间中,生命延续的法则,扩而充之,又可用在对于时间、
空间的解释。
总之,小乘佛学对于人生世界的观点,正如一般宗教相似,纯粹从出世思想的立场,
看世界,是一个痛苦烦恼的世界;看人生,是一个悲观罪恶的人生,因此要求出离世间,
要求解脱人生,而求得清净寂灭的涅盘道果;其行为思想,如中国道家的隐士,’其偏
向有点类似杨朱,所以也为中国文化中另一类的精神相近,自然而然被承受下来而成为
中国佛学的一部分。
2.小乘的实践
以持戒、修定、修慧为次第三学的基础,终于达到解脱,与解脱知见的究竟。所谓
戒律,有出家的男众与女众,不出家在俗的男众与女众种种项目的差别,基本戒条,也
就是人类公认的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等等的美德。是以戒律的作用,与中国文化
的《礼记》精神: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极其相似;其他细节条
文,有关于仪礼,以及防微杜渐的操守,又与墨子的素丝染色之叹,与节俭其行、高尚
其志,互相类似,除了其中一部分,因时因地的异同,尚有可议之外,实在是澡雪精神、
砒项操行的道德准绳。
3.小乘的求证方法
以禅那为主。梵语“禅那”,有译为中文的“静虑”,但静虑是从大学的知、止、
定、静、安、虑、得的取义而来,且又稍有出入,禅那包括瑜伽与观慧,是一种变化气
质,锻炼身心的方法,大乘的禅定,与后来中国佛教禅宗的禅,又有异同。禅那的方法,
有从一心一德的信仰坚定入手;有从生理的安那般那(调理出入呼吸)入手;有从洗心
休息入手;有从心理的观念意思入手,有从念诵秘文入手,所谓方便法门,不一而足,
综合其修证工夫程序的分类,不外四禅八定,又称为九次第定;四禅包括四定,统名为
四禅八定,加上得阿罗汉极果的灭尽定,更名为九次第定。
初禅,心一境性、定生喜乐:所谓心一境性,就是指从某一种方法入手,初步到达
心境宁静,统一精神与思虑,集中一点,没有另一纷杂的思念歧差,渐渐引发生理上生
命本能的快乐——不同平常欲乐的感觉,与心理上无比的喜悦——不同平常情绪上的欢
喜。由初步入手到达这个过程之中,便已经历一般所说打通气(生理本能的活动)脉
(神经系统)的程序,才能到达心境宁一的境界。二禅,离生喜乐:再由此进修,心境
的宁静,更为凝固,喜乐的境界,更为坚定,有脱离身心压力苦恼的觉感。三禅,离喜
得乐:由前所引发心理上喜悦的经验,已经熟悉而安谧,成为异乎平常的习惯,唯有乐
境的存在。四禅,舍念清净:以上三个禅定的过程,仍有感觉意识的作用存在,到了四
禅的程度,舍除感觉而达到无比寂静的境界,才为究竟。除了这四种禅的境界以外,有
四种定境:色无边处定,是在光景无边的情况中,得到身心的宁静。空无边处定,是在
空灵无际中,得到宁静。识无边处定,是在从未经验的精神境界中,得到宁静。非想非
非想处定,是为超普通感觉知觉的境界中,得到宁静。所谓非想,就是说不是意识思想
的情况,非非想,是说并非绝对没有灵感的知觉。至于最后一种阿罗汉境界的灭尽定,
是超越平常言语文字的境界,勉强用比喻来说,等于天人浑合,与无边无相的虚空合一
的境界。所以小乘最高成就的阿罗汉们,每每到了住世寿命已尽的时候,而预知时至,
显现神变,终于“灰身灭智”自称:“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
便泊然寂灭。
由于以上的简介,大概可以约略窥见小乘佛学的情形,他先由学理思想,对于理论
上的了解,从实践绝对道德的戒行作起,到达求证禅定而得解脱,其最终的目的,认为
可以脱离这个世界生死的轮圈,永远得到住在绝对寂静清虚的道果之中。事实上,这个
清虚寂静的道果,是否就是宇宙生命的究竟?是否真能可以解脱生死的轮回?从大乘佛
学的观点上看来,都是很大的问题,同时,禅那的境界,释迦也曾说过,这是一种共法,
所谓共法,并不是佛法所独特专有的,凡普通世俗的人,与其他宗教,异派学术的人,
只要深明学理,努力修证,都可以做到类似的定境,并非究竟了义的法门,他们只知厌
离世间,自求适意,解决生命之流的分段作用,自己便认为已经了脱生死,住在寂灭清
静的境界上,只是落在偏空之果,等于逃避世间的自私隐士,是一种彻底个人自由的实
行者,后来中国的禅宗,称之谓“担板汉”或“自了汉”。所谓担板,是说他用一个肩
头背了一块木板走路,只能看到一边而已。
4.大乘的思想
中国的佛学,向来是大小乘兼修并具,显教密教通行不悖的,尽管从大乘佛学的立
场来看小乘,并非究竟的佛法,但学习大乘,仍然须以小乘的戒、定、慧三学作为基础,
不但如此,如以乘道来说,中国佛学,等于有五乘的阶梯:第一人乘,学佛先要从做人
开始,凡人伦道德,应该注重的事,都须一一作到,以期达到为善去恶,而止于至善的
境界。由人乘升华,可以达到第二天乘的进修,天人是从做人的至善而生。第三为小乘
的声闻乘,包括厌离世间,修习四谛——苦、集、灭、道的小乘行者。超此以上,便为
第四的缘觉乘,从十二因缘的原理,观察世间的缘聚缘散,缘生缘灭,便遗世,超
然物外的小乘行者。第五才为大乘的菩萨道,所谓“菩萨”,是梵语“菩提萨睡”(觉
悟有情)的译音,它包括自利、利他以及佛果的自觉、觉他、觉行*的意义,如用中
文直译的意义来说,菩萨便是“觉有情”,又名为“大士”或“开士”,用现代语来说,
便是多情的慈悲救世的得道者,后来中国文学上有“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的句子,
实在是辞藻美丽的恰当写照。大乘菩萨道,复有三种行径:(1)先求自利,如从小乘
出世修行等入手。等到自利成就,才来利他。(2)先为利他,后求自利。(3)自利、
利他同时并进。总之,大乘的行为,是身人世而心出世的,是以济世救众生为基础的,
是可以牺牲自我而救世救人的大乘的观看一切众生,都是与我同体而发生慈悲的愿力,
大乘的慈悲利物,是无条件,无要求的,绝对的自发自觉的救世心肠,综合以上两个观
念,便名为“同体之慈,无缘之悲”。
大乘思想的体系,是扩充小乘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的法门,构成六度(六
波罗蜜)或十度的层次。所谓六度:(1)布施。大乘思想是以布施入手的,因为一切
众生,都是从自我自私的贪求,而造成苦果,大乘以尽其我之所有,我之所属,彻底作
为布施,以满足众生的*,以感化众生的悭贪。布施又分三种:一为外布施,即以财
物身命等做布施,又名财布施,以知识学问智慧等作布施,为法布施,二为内布施,使
自己内心放下一切贪欲的心,三为无畏布施,给一切众生以平安、安全、无恐怖、精神
上的支持与保障。(2)持戒。从不杀、不盗、不邪淫、不妄语开始,至于起心动机,
无一非戒律,大乘的戒律,不但是行戒形戒,实际上,完全为诛心之论的心戒,例如为
善的动机而为求名,即犯大乘菩萨之戒,其中运用之妙,实在不是片言可尽。(3)忍
辱。简单地说大乘忍辱,有两句话,已可概其大要,即“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
行”,统统为了慈悲救世而出发,而且要做到内心了无忍辱的观念存在,才算忍辱。
(4)精进。就是随时随地,勤奋努力求证的恒心,所以精进,与前面的布施、持戒、
忍辱、与后面的禅定、般若为伴侣,无论进修哪一度门,都是须精进不懈方可,它是积
极的为善,不是消极的等待为善。(5)禅定。包括小乘四禅八定与九次第定的内容,
扩而充之,至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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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起源于公元前6世纪的印度,后分化为大乘、小乘两派。小乘佛教(南传上座部佛教)正式名称
“巴利语经典系佛教”。约在公元3至6世纪,佛教由印度或斯里兰卡传入缅甸,再从缅甸传入西双版纳。
佛教传入之初称“摆坝派”,没有被傣族群众 接受。后传入的一派称“摆孙派”,即被群众所接受,
成为普及派。由于佛教宣扬的消极、忍耐、调和、轮回、因果报应等有利于维护傣族封建领主的统治,
受到统治者的赞扬、拥护并极力推广,所以成为傣族、布朗族信奉的宗教。
南传上座部佛教的基本思想和教义有四缔五蕴、十二因缘、三法印、轮回、业报。其经典总称三藏:
一、《经藏》,傣语“苏点大比打嘎”;
二、《律藏》,傣语“维乃压比打嘎”;
三、《论藏》,傣语“阿皮坦玛比打嘎”。另外还有许多藏外典籍。南传上座部佛教要求僧侣、信徒严格遵守十戒:
不杀生、不偷盗、不淫邪、不说谎(不记前仇)、不酗酒、过午不食、不观听歌舞、不戴花不抹香水、
不坐高处、不积蓄金银财宝。
西双版纳的佛教建筑主要是佛寺、布萨堂(戒堂)、佛塔三大建筑,特别是佛寺和佛塔遍
布傣族、布朗族居住的村村寨寨,其中不乏国内外有名的精品,成为西双版纳的一大景观。
南传上座部佛教的佛事活动和佛教节日名目繁多,主要有如下9项:
1、傣历6月份的浴佛节,就是傣历新年,外地人称“泼水节”。
2、“毫瓦萨”(傣历9月15日)和“卧瓦萨”(傣历12月15日),
即“关门节”和“开门节”。整整3个月为净居斋戒期。
3、赕,即布施。是信众对寺僧的捐献活动。节日繁多,一年内至少赕7次以上。
4、“毫干”,即禁忌日,时间在傣历2月份。
5、“播帕”,即升和尚。
6、“痕帕洼”,即祭佛山。
7、“松桑卡”,时间傣历 5月15日,为比丘集结日。
8、“播董”,即竖旗杆。
9、“机光罗”,即烧白柴堆,祝贺帕召
*。傣族、布朗族的每个男子到七八岁左右,都要到佛寺当一段时间和尚,才有结婚、
成家立业的权利和义务,否则,被人瞧不起。当和尚的时间长短不一,有的则终身为僧。

*佛教的起源
佛教起源于古印度(天竺),相传于公元前六世纪由北天竺迦毗罗卫国(今尼泊尔境内)净饭王的长子悉达多·乔答摩所创立,距今已有两千五百多年的历史。悉达多传说生于公元前565年,死于公元485年,活了大约八十岁,大致与我国的孔子同时。因他是释迦族人,所以后来他的弟子又尊称他为释迦牟尼,意为释迦的圣人。
佛教是在古印度奴隶制度下,社会极为动荡的历史条件下产生的。当时的印度社会生产力已发展到普遍使用铁器,农业生产的水平有了提高,手工业和商业也随之发达起来,一批城镇小邦兴起(迦毗罗卫国就是当时的一个小邦),经常互相侵并,发生冲突。在*上,雅利安人自中亚细亚进入印度河流域,征服了土著民族后,创立了野蛮的种姓制度。种姓制度把人分为四等,掌握祭祀文教的僧侣(称为婆罗门)为最高的社会阶层,奴隶(称为首陀罗)是最下贱的阶层。首陀罗是非雅利安人,受着极残酷的阶级压迫和民族压迫,被婆婆罗门随意驱逐甚至残害。这种不平等的种姓制度,不仅被订在法律中,还神圣不可动摇地规定在当时占统治地位的婆罗门教义中。当时的阶级矛盾、*集中反映在种姓制度问题上,形成了尖锐复杂的斗争,导致社会动荡,生产下降,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得不到温饱和安定。痛苦、失意、无望、颓废是当时一般的社会情绪。
这种社会情绪也使作为一个小邦王子的悉达多受到感染,他思想日益苦闷,产生了消极厌世的念头,不愿继承五位,便外出寻道。开初他也想从婆罗门教中皖出解除苦难的方法,但终于不合心意,便舍弃了婆罗门教,闭居山林静坐。经过几年的冥思苦想,一天他坐在一棵毕钵罗树(后被称为菩提树。菩提就是“觉悟”的意思。)下终于悟出了解脱苦难之道,便宣布自己成了佛了。后来他便到中天竺各地进行传教活动,组成僧侣集团,逐渐形成了佛教。到他死的时候,佛教在社会上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
佛教的教义是一个相当庞大、精细的唯心主义体系,后来由于不断的传播,发展成为许许多多不同的流派,教义就显得更为杂乱了。
“四谛”是佛教的基本教义之一。据称是释迦牟尼最初说教的内容。四谛即苦谛、集谛、灭谛、道谛。“谛”是真理的意思,四谛就是佛教的“四大真理”。所谓“苦谛”,就是说人世间一切都是苦的,人生一世会遇到生、老、病、死……十六苦(或说八苦),没有丝毫乐处,引导人们去厌恶人世。所谓“集谛”,指造成世间人生及其苦痛的原因(“集”是“原因”的意思)找来找去佛教徒找到了两条原因:一条叫“业”(干事情),这是致苦的正因;一条是“惑(烦恼)”,这是致苦的助因。业和惑产生出无数苦果,如果断绝业和惑,苦果自然随之断绝,就可以达到“寂灭为乐”的境界,这就叫“灭谛”。要达到这种理想的境界,就必须修道,这就是“道谛”。佛教所说的“道”就是涅盘之道。所谓“涅盘”译义为灭、灭度、寂灭、圆寂、不生、无为、安乐、解脱等等,实际就是死的化名(这种化名多至六七十个)。佛教修行,以涅盘为极目的,其实就是引导人们去求死。四谛之中,苦、灭二谛尤为重要。人生最苦,涅盘最乐,这就是佛教的基本思想。是最脆弱、最怯懦的思想。对现实生活中的问题一点也不敢触动,仅以消极厌世和追求死亡的说教来麻痹人民的斗争意志。苦谛以生老病死等作为人生中最大的苦难,认为任何人都不可能逃脱这些苦难,穷人是这样,富人也是这样,这就很巧妙地掩盖了阶级矛盾,抹煞了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是造成被压迫人民痛苦的根源。这种说教当然是对剥削阶级有利的。诚然,剥削阶级也会遇到生老病死等问题,但他们是从剥削阶级的贪欲本性来考虑这类问题的,即如何才能长寿,如何在来生来世也能保住荣华富贵的地位等等。而这种说教,不仅迎合了剥削阶级的贪欲心理,还为他们提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只要剥削阶级在纵情享受的同时,分出一部分财物施给寺庙,就可以得到极大的福报。“施佛塔庙,得千倍报;布施沙门,得百倍报。”佛教正是这样向剥削阶级廉价地出售进入天国的门票。
佛教在进一步分析苦难和造成苦难的原因时,提出了“十二因缘”说。认为世界上各种现象的存在都是依赖于某种条件的,离开了条件,也就无所谓存在。人生命的起源和过程也是依赖于条件的,这就是十二因缘。即无知(“无明”)引起意志(“行”),由意志引起了精神统一体的“识”,由识引起身体的精神和肉体(“名色”),有了名和色,就形成了眼、耳、鼻、舌、身、意(心)等感觉器官的“六处”,六处引起和外界接触(“触”),由触引起感受(“受”),由受引起贪爱(“爱”),由爱引起对外界事物的追求索取(“取”),由取引起生存的环境(“有”),由有引起“生”,再由生引起了“老死”。所以说到底,人生的痛苦是由无明引起的,只有消除了无明,才能获得解脱。佛教经典又把十二因缘说解释为“三世因果报应”说。即:无明、行是过去因,感现在果;识、名色、六处、触、受是现在果;爱、取、有是现在因,感未来果;生、老死是未来果。宣扬人们在社会中所处的地位和各种遭遇,都是自己前世所作“善业”或“恶业”的结果,是早就注定了的,无法改变的。这就为剥削阶级残酷剥削劳动人民,荒淫无耻地进行享受提供了根据,把劳动人民由于剥削制度造成的苦难亦解释为合情合理的事情。这种说教起着掩盖剥削阶级的罪恶和让劳动人民服服帖帖当牛作马的反动作用。根据“因果报应”,佛教又提出“轮回”的说教。“轮回”的原意是“流转”的意思。佛教沿袭婆罗门教的说法而加以发扬,宣称一切有生命的东西,会永远在所谓“六道”中生死相续,有如车轮的旋转不停一样。根据佛教经典所谓“六道”是指:天、人、阿修罗(一种鬼怪恶神)、地狱、饿鬼、畜生。人若做了善事(指信佛等),死后就可升入天界。人若做了坏事(指不信佛,不安于自己的命运,触犯了他人的利益等)死后就会变成畜生,变成饿鬼,或堕入地狱。这种说教,实际上成为反动统治阶级用来恫吓劳动人民群众,对他们进行精神奴役的一种手段。
释迦牟尼死后百余年间,佛教发生*:一派称为“上座部”,主要由一些长老组成;另一派称为“大众部”,拥有广大的僧侣,公元前一世纪前后又由大众部的一些支派组成“大乘佛教”,并且称呼非大乘佛教的教派为“小乘”。大乘宣称自己这个教派是“普渡众生”的,说小乘是只管自己修行得道,得了道就当“罗汉”,不管别人,所以很不可取。他们把罗汉称之为“自了汉”,是带有一点轻蔑的意思的。大乘打着普渡众生的招牌,宣称自己宁愿入地狱渡人,也不愿自己先解脱。这是很能换得人们的同情和尊敬的,所以大乘比小乘具有更大的欺骗性。
大乘佛教中又有“空宗”和“有宗”的不同派别。空宗(又称“中观宗”)是公元三世纪,由龙树、提婆创立的一个派别。空宗宣扬“一切皆空”的教义,很有导致把佛自身也否定掉了的嫌疑,所以遭到了另一些佛教徒的反对。后来世亲、无著才创立了“有宗”。有宗又称“瑜珈宗”是针对空宗来的,认为不能象空宗那样讲,不是一切皆空,佛还是真的、有的。有宗宣扬“万法唯识”的教义,认为一切客观事物都是佛性的表现,最终也都要归到佛性一来,主张的是唯心主义的主观意识论。
传说龙树是大乘佛教的祖师,他不仅创立了大乘空宗,而且还把佛教某些教义和婆罗门教的某些教义、仪式相结合,创立了“密宗”,(或称“密教”)。后称密宗以外的教派为“显宗”(或称“显教”)。所谓密宗,一是主张秘密传教;由一人直接传授给另一人,弄得很神秘;一是搞惑世欺众的巫术和烦琐的宗教仪式。密宗是比其它宗派更秽浊的污水。佛教出现了密宗以后,就走入绝境了。
孔雀王朝时期(约公元前324-185年),佛教被定为印度的国教。当时印度海上交通发达,对外关系活跃,国家甚至发动佛教传教士远赴国外以扩大*影响,佛教由此便逐渐向亚洲其它各国传播。南从印度到斯里兰卡、缅甸、泰国、柬埔寨、老挝等国,北经帕米尔高原,在公元前后传入我国,再由我国传入朝鲜、日本、越南等国。南传教以小乘佛教为主,北传教以大乘佛教为主,以后佛教便一步步地发展成了世界性的宗教。佛教传入各国各地区后,又与当地的思想意识、宗教相结合,形成了不同的流派,在一些国家和地区显得相当活跃。但在印度,中世纪后佛教便逐渐为印度教所融化,到十三世纪就衰落了。
*的佛教是在公元七世纪,同时由我国内地和印度、尼泊尔传入的。由我国内地传入的主要是大乘佛教,由印度、尼泊尔传入的主要是密教。佛教传入*后,曾经为苯教所不容,佛教和苯教进行了长期的斗争,后来终于战胜了苯教,同时也融合了苯教的一些教义、神祗和仪式,并形成了自己浓厚的地方特色。这种带有地方特色的*佛教,后来被外地人俗称为“喇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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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是“佛陀”的略称。佛陀,是梵文Buddha的音译,意思是“觉”或“觉者”,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佛就是“最高的觉悟者”。

佛教,以“佛”为最高教主,以佛崇拜为基本特征的世界性宗教。与*教、*教并称为世界三大宗教。佛教是释迦牟尼创立的,因而释迦牟尼又称为佛祖、教主。释迦牟尼本姓乔答摩,名字叫作悉达多,因为他出身于释迦族(古印度的一个名族,为雅利安日种系甘蔗王的后裔),加之他创立佛教的丰功伟绩,后世尊称他为“释迦牟尼”。“牟尼”意为明珠或宝珠,引申为圣人,所以“释迦牟尼”的意思就是“释迦族的圣人”。关于释迦牟尼的生平事迹多见载于一些有关佛传(佛陀传记)的经典中,这些佛传经典既有历史性的传记资料,又杂糅了不少传奇性的民间神话以及佛教初期不同教团的思想。这就形成了北传佛教(以大乘佛教为主的梵语系统,由印度北传至中国汉地和*以及再由中国传入朝鲜、日本、越南等国)和南传佛教(以小乘佛教或称“上座部佛教”为主的巴利语系统,由印度南传至斯里兰卡、缅甸、泰国、老挝、柬埔寨、印度尼西亚、爪哇等国,以及中国云南傣族、布朗族)两大系统不尽一致的佛传经典。

释迦牟尼生活在公元前6世纪至公元前5世纪的印度列国时代。他所处的时代是印度等级制度森严的“种姓制”社会,“种姓”在印度称为“瓦尔那”,共分为四个等级:第一个等级是婆罗门,即祭司,掌握教权,主持祭祀,就古代印度人民精神生活的统治者;第二个等级是刹帝利,即武士贵族,掌握军政大权,是古代印度世俗的统治者(释迦牟尼就出生于刹帝利种姓);第三个等级是吠舍,即农牧民、手工业者和商人,是古代印度社会的基本生产者;第四个等级是首陀罗,即奴隶、杂工和仆役,没有任何权利,是古代印度社会受歧视和压迫的被奴役者。

在释迦牟尼未创立佛教之前,印度盛行是婆罗门教,该教大约形成于公元前7世纪。当时由于婆罗门在*、思想、文化、宗教等诸多方面的特权,日益引起婆罗门以外的人们的强烈不满。当时社会上形成了一股反婆罗门教并要求革新社会现状的新思潮,即所谓“沙门新思潮”。“沙门”是梵文Sramana的音译,意为“修道”,是对反婆罗门教思潮的各种派别的出家修道的人的总称。释迦牟尼在实践修行和寻求解脱初期,就主张人人平等,后来悟道成佛后更是把慈悲为怀、普渡众生当成佛教的根本。
佛是佛陀的简称,是觉者的意思。觉有四种:本觉、不觉、始觉、究竟觉。本觉是一切众生本来具有的觉性,即佛证道所说的“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不觉是迷惑颠倒,象迷路的人一样,不仅忘了回家的路,而且连自己迷路这件事也迷了;始觉是迷路的人觉悟到自己迷路了,开始找或找到了回家的方向;究竟觉又称如来果地,就是回到了老家,看到和拥有了本地风光。所谓诸佛菩萨倒驾慈航,广度众生,就是回到老家的人再回来让迷路的人知道自己迷路了,让知道迷路的人知道回家的方向,自己走回去。
佛教的宗派,象回家的各条路或交通工具,万法归一也就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学佛就是学佛的觉悟,首先知道自己迷路了;但更重要的是找到了正确方向,必须行动,所以佛法特别注重实证(实践)。知道了回家的路,而不行动,“犹如数他宝,自无半分钱”。关于这一点,明代高僧、净土第八代祖师莲池大师有非常精彩的开示,他说:“可叹现在有许多人,从少年到到中年到老年一直到死,从来不曾看过佛经,或以为佛经不屑一读,这些人可说是面对宝山而不想进入取宝;又有一类人,虽也读过佛经,但只是为了采摘佛经中的优美辞句,来充实自己谈论的资料,或用于写作,助长文章的笔势,这些人可说是进入宝山而不知取宝!又有一类人,虽然对佛经的义理进行讨论,或对人讲演,但只是凭肤浅的认识对着佛经释字销文,或妄自标新立异,以显高明,这些人可说是把取到的宝物当作玩品鉴赏,有时抱在怀中,有时拿在手里,然后又把宝物丢弃了。”
中国佛教 (Chinese Buddhism)

公历纪元前后,佛教开始由印度传入中国,经长期传播发展,而形成具有中国民族特色的中国佛教。由于传入的时间、途径、地区和民族文化、社会历史背影的不同,中国佛教形成三大系,即汉地佛教(汉事系)、藏传佛教(藏语系)和云南地区上座部佛教(巴利语系)。

汉 地 佛 教

传入中国汉族地区的佛教,经过长期的经典传译、讲习、融化,与中国传统文化丁结合,从而形成具有民族特点的各种学派和宗派;并外传朝鲜、日本和越南。

历史 佛教传入中国汉地年代,学术界尚无定论。古代汉文史籍中,有秦始皇时沙门室利防等18人到中国的记载。据《善见律毗婆沙》记述,在阿育王时代,佛教第三次结集后,曾派大德摩诃勒弃多至臾那世界(原注:汉地);派末世摩至雪山边国。*多罗那他《印度佛教史》称达摩阿育王时,高僧善见至大支那弘法。南璺佛教史书则称派末世摩至支那。以上这些布教活动因无译述遗迹传世,无法证实。

初传 汉建元二年至元朔三年(公元前139~前~126),张骞出使西域期间,曾在大夏见到从鳊贩运去的蜀布、邛竹杖,说明当时中印之间已有民间往来,可能佛教也随之传入汉地。汉武帝还开辟了海上航道与印度东海岸的黄支等地建立联系。近年考古发现,东汉时的四川彭山墓葬中已有佛像,江苏连云港孔望山佛教摩崖刻像初步证实也属于东汉时期。东汉明帝于永平八年(65)赐楚王英诏言其“尚浮屠之仁祠,洁斋三月,与神为誓”,可见当时已有佛教传入。经典的传入,据传始于汉元寿元年(公元前2年)大月氏王使伊存口授博士弟子景卢以浮屠经(佛典),但究为何经,已失传无闻。历来均以永平年间(公元58~75)遣使西域取回《四十二章经》为佛法传入中国之始。此说是否为历史事实,近代颇有争议。因当时西域发生战乱,交通断绝,至永平十六年才开放。因此,只能推定大概在公历纪元前后,佛教开始传入汉族地区。传播的地区以长安、洛阳为中心,波及彭城(徐州)等地。当时有人认为佛教是一种神仙方术,故桓帝将黄帝、老子和佛陀同祀,“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把沙门视同方士。

三国时期 承汉之后,天竺、安息、康居的沙门如昙柯迦罗、昙谛、康僧铠等先后来到魏都洛阳,从事译经;支谦谦僧会等前往吴都建业(今江苏南京)弘法。支谦深得孙权礼遇,拜为博士;并为康僧会建立寺塔。昙柯迦罗、昙谛精于律学,译出摩诃僧祗部的戒本《僧祗戒心》一卷。主张僧众应遵佛制,禀受归戒,为汉地佛教有戒律、受戒之始。昙谛也在白马寺译出《昙无德羯磨》一卷。此外康僧铠还译出《郁伽长者所问经》和《无量寿经》等4部。吴国译经,始于武昌,盛于建业。支谦专以译经为务,所译典籍广涉大小科经律,共88部,118卷,现存51部,69卷;康僧会译出《六度集经》9卷等。当时译经,大小乘并举。小乘经典强调禅法,注重守神养心(“守意”);大乘偏重般若。这个阶段的译经工作和对教义的宣传、研究,为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的发展打下了初步的思想基础。此外,这个时期的寺塔建筑、佛像雕塑也各具规模,但今存极少。

南北朝 南朝宋、齐、梁、陈各代帝王大都崇信佛教。梁武帝笃信佛教,自称“三宝奴”,四次舍身入寺,皆由国家出钱赎回。他建立了大批寺辽,亲自讲经说法,举行盛大斋会。梁朝有寺2846座,僧尼82700余人,在建康(今江苏南京)就有大寺700余所,僧尼信众常有万人。北朝虽然在北魏世祖太武帝和北周武帝时发生过禁佛事件,但总的说来,历代帝王都扶植佛教。北魏文成帝在大同开凿了云冈石窟;孝文帝迁都洛阳后,为纪念母后开始营造龙门石窟。北魏末,流通佛经共计415部,1919卷,有寺院约3万余座,僧尼约200余万人。北齐僧官管辖下的僧尼有400余万人,寺庙4万余座。在南北南明,有大批外国僧人到中国弘法,其中著名的有求那跋摩、求那跋陀罗、真谛、菩提流支、勒那摩提等。中国也有一批信徒去印度游学,如著名的法显、智猛、宋云、惠生等曾去北印度巡礼,携回大批佛经。

隋唐 佛教经魏晋南北朝的发展,无论在思想上和经济上都为隋唐时期创立具有中国特色的佛教宗派创造了条件。隋文帝统一南北朝后,即下诏在五岳胜地修建寺院各一座,并恢复了在北周禁佛时期所破坏的寺佛像。在首都大兴城(汉长安城东南)建立了执行佛教*的国家寺院——大兴善寺。仁寿(601~604)年间在全国建立了111座舍利塔,并广置译场,罗致中外译师、名僧进行翻译、疏解佛教经典。炀帝继文帝的保护佛教*,在扬州建立了著名的慧日道场等,作为传播佛教的据点,并继续发展前代的译经事业,佛教十分兴盛。仁寿年间,全国有重要寺院3792所,度僧23万人,写经46藏328616卷,修理旧经3853部,营造大小石像尊修复旧像15040尊。

唐代是中国佛教臻于鼎盛时期。唐朝帝王虽然自称是道教教祖老子的后裔,尊崇道教,但实际上是采取道佛并行的*。唐太宗在清除割据、平息*乱时,曾得僧兵之助;在即位后,下诏在全国“交兵之处”建立寺刹,并在大慈恩寺设译经院,延请国内外名僧进行译经、宣化事业,培养出了大批高僧、学者。高宗继位后,在帝都和各州设官寺,祈愿国家安泰;武则天更令各州设大云寺。终唐之世,佛教僧人备受礼遇,赏赐有加。不空和尚曾仕玄宗、肃宗和代宗三朝,出入宫门,封肃国公;入寂后,代宗废朝三日,以示哀悼。唐时中国名僧辈出,对佛学义理上的阐发无论在深度和广度上都超过前代,因此为建立具有民族特点的很多宗派奠定了理论基础,而且佛教信仰深入民间,创造了通俗的俗讲、变文等等文艺形式。在建筑、雕刻、绘画、音乐等方面,建树很大,丰富了中国民族文化艺术的宝库。在唐时有大批外国僧侣、学者来我国从事传教和译经事业,中国也有不少僧人(如玄奘、义净)不辞艰辛支印度游学。中国佛教宗派开始传入朝鲜、日本、越南和诃陵(今印度尼西亚),加强了中国与歪洲其他国家的宗教、文化和商业的关系。但是,到了会昌五年(845),由于社会、经济等各方面的原因,发生了大规模的禁佛事件。武宗下令没收寺院土地财产,毁坏佛寺,佛像,淘汰沙门,勒令僧尼还俗。据《唐会要》记载,当时拆毁的寺院有4600余所,招提、兰若等佛教建筑4万余所,没收寺产,并强迫僧尼还俗达260500人。佛教受到极大的打击。

隋唐佛教义学蓬勃发展,促成大乘各宗派的建立。重要的有智顗创立的天台宗;吉藏创立的三论宗;玄奘和窥基创立的法相宗;道宣、法砺和怀素分别创立的律宗,有南山、相部和东塔三家;由北魏昙鸾开创,隋代道绰相继,而由唐代善导集成的净土宗;弘忍的弟子神秀和惠能分别创立的禅宗,有北宗和南宗,在唐中叶后又陆续出现“禅门五家”,即沩仰、临济、曹洞、云门和法眼五派;法藏创立的华严宗;由印度僧人善无畏、金刚智、不空和惠果所奠定的密宗。这些宗派创立后,随着隋唐中国对外交通的开拓,不久即传播海外。

两宋 北宋初期,朝廷对佛教采取保护*。建隆元年(960)普度僧人8000人,继之派行勤等157人赴印度求法,并使中纪委从信于益州(今四川成都)镂雕大藏经版。太平兴国元年(976)又普度僧人17万人,五年设立译经院,恢复了从唐代元和六年(811)以来中断达170年之久的佛经翻译工作。同时,西域、古印度僧人携经赴华者络绎不绝,至景佑(1034~1037)初已达80余人。译经规模超过唐代,但成就稍逊。宗派以禅宗特别是临济、云门两派最盛,天台、华严、律宗、净土诸宗稍次。由于各宗互相融合,提供“教(天台、华严)禅一致”、“净禅一致”,因而广为流行华严禅、念佛禅等等。另外,在天台宗中分为山家、山外两派,而在民间念佛结社特别兴盛,影响极大。天禧五年(1021),天下僧尼近46万人,寺院近4万所,为北宋佛教发展的高峰。徽宗时(1101~1125),由于朝廷笃信道教,曾一度下令佛道合流,改寺院为道观,佛教一度受到打击。

南宋偏安,江南佛教虽仍保持一定盛况,但由于官方*佛教的发展,除禅、净两宗外,其他各宗已日益衰微远非昔比。禅宗不立文字,不重经论,因而在会昌禁佛和五代兵乱时所受影响较小。净土宗强调称名念佛,一心专念阿弥陀佛名号,简单易行,且北宁以后禅教僧人又多归宿净土,故能绵延相续,直至近世,仍基盛行。

宋儒理学一方面汲取佛教华严、禅宗的思想,从而丰富了经们的内容,另一方面又批判和排斥佛教。排佛者中最著名的是欧阳修,但欧阳修的排佛思想曾受到契嵩和尚、宋朝宰相张商英、李纲和刘谧等人的反对。张商英作《护*》创三教调和说,认为孔子之道与佛教所主张的识心见性、无上菩提之道无异儒参治皮肤之疾,道以治血脉之疾,佛以治骨髓之疾,三教本旨无违。刘谧的《三教平心论》也发挥了同样的旨趣。

元明清 元代的统治者崇尚藏传佛教,但对汉地佛教也采取保护*。佛教中的禅、律宗等继续流传、发展,寺院林立,僧尼21.3万人,*和地方设有严密的僧官制度,加以监督,颁行了《敕修百太清规》,雕印了著名的普宁寺版的大藏经。

明万历以后,祩宏、真可、德清、智旭四大家出,进一步发展了对内融会禅、教、律等宗学说,对外融通儒、释、道三家的风气,所以深受士大夫的欢迎和一般平民的信仰,并使佛教更加具有中国的特色。

清初皇室崇奉藏传佛教,对汉地佛教采取**。康熙时禁令稍弛,迎清明末隐居山林的高僧重返京师,使已经衰微的佛教一时又吴现出活跃的气象。雍正虽重视藏传佛教,但主张儒佛道异用而同体,并行不悖,提供佛教各派融合。他亲制《拣魔辨异录》、《御选语录》,提供不问宗派异同,都应念佛,对近世佛教有重要影响。乾隆时刊行《龙藏》,并编辑《汉满蒙藏四体合譬大藏全咒》,对佛教的发展起了一定推动作用。清末以来,杨文会、欧阳竞无等在日本和西欧佛学研究的推动下,创办刻经处、佛学院、佛学会等,为佛教义学的研究开辟了一个新的时期。中国近代思想家如康有为、谭嗣同、章太炎、梁启超等都受过佛学的影响。佛学思想曾是谭嗣同所建立的《仁学》体系的思想渊源之一。此外,一批名僧如月霞、谛闲、圆瑛、太虚、弘一等也都奋起从事振兴、弘扬佛教的工作,使佛教产生了新的气象。

藏 传 佛 教

藏传佛教,或称藏藏语系佛教(俗称喇嘛教)。10世纪后半期形成。13世纪中开始流传于蒙古地区,至今,蒙古、土、裕固等民族,仍多信奉藏传佛教。

历史 佛教在*的发展分“前弘期”和“后弘期”。前者自7世纪至838年朗达玛禁佛约200余年。后者开始之年颇多异说,依仲敦巴之说,当始于978年,至今已达千年。

前弘期 开始时,吐蕃赞普松赞干布迎娶尼泊尔尺尊公主及唐朝文成公主,并为她们带去的佛像分建大昭寺和小昭寺。传说当时曾请印度人俱萨罗、尼泊尔人向达尔及汉*天寿和尚译出少量经典,但未建立僧伽。据义净《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记述,其时唐僧往还印度,多取道吐蕃,有的人还曾受到文尬以主的礼遇。至赤德祖赞时又迎娶唐朝金城公主,修建了不少寺庙,汉地佛教随之传入。同时,因西域*及大食东侵,于阗及中亚等地的僧徒也大批流入吐蕃,赤德祖赞都予以收容。他还曾派人至冈底斯山迎请印度密教学者佛密和佛寂,二人辞谢未来。晚年,他又派大臣桑希等四人去汉地取回大量经典并带回汉僧一人。赤德祖赞死后,崇奉本教的贵族大臣掌权,发动第一次禁佛运动,驱逐汉、尼泊尔等地僧徒,拆毁寺庙。至赞普赤松德赞年长亲政,才又兴复佛教。赤松德赞时从印度请来寂护和莲花生,营建桑耶寺,度僧出家,建立僧伽制度,迎请译师翻译经典。还曾召集佛教徒与本教徒乾地辩论以灭本兴佛;又举行汉僧与印僧的辩论以统一信仰。赤松德赞后又历牟尼赞普、赛那累赤德松赞两代,至热巴巾赤祖德赞在位时,请印、藏高僧审定译名,编辑梵藏辞汇,校订已译经典,编定三大译经目录。据迦登目录所载,在此以前译出的小乘、大乘、显、密的经、律、论、注共有700多种。他又规定“七户养僧”,任命僧人钵阐布为大相,委以军政大权。最后,反佛大臣谋杀了赤祖德赞,拥立其兄朗达玛嗣位,禁止佛教在吐蕃境内流传。经过此次禁佛运动,至100多年(838~978)后,佛教才从多康地区重新传入*,开始了后弘期。

后弘期 藏传佛教正式形成。喇嘛一词,藏语意为“上师”。密教中尊师如佛,以上师居首而倡“四皈依”,有别于前期佛教之“三皈依”。这一时期中藏传佛教的特点,一为大量传译印度波罗王朝时期盛行起来的密教无上瑜伽部的经典和法门,一为以密教传承为主形成各种教派。传译工作至13世纪初基本结束。200多年中,不仅印度许多显密兼通的高僧到*传法译经,*也有大量僧人前往印度、尼泊尔学法,以后成为著名的译师。双方有名可考的译师达300余人。这些译籍以后都收入甘珠尔和丹珠尔中。1680年刻成的北京版,甘珠尔有1055部,丹珠尔有3522部,共4577部。1730年刻成的德格版,甘珠尔有1114部,丹珠尔有3559部,共4673部。日本以北京版为主影印的《*大藏经》收入甘珠尔1055部,丹珠尔4907部,共5962部。汉藏两种文字的大藏经相较互有短长。汉文大藏经中经藏有四“阿含”、《大涅盘经》、《大集经》等,律藏有《十诵律》、《四分律》、《弥沙塞律》等,论藏有《大智度信纸》、《大毗婆沙论》、《成实论》、《顺正理论》等重要典籍为藏译所无。而藏文大藏经甘珠尔和丹珠尔中,译有大量密教无上瑜伽部的经、论、疏释以及中观、因明、声明、医药、历算、工巧等论著为汉译所缺。另外,*各派高僧的著述数量也很庞大,但都未入藏藏文大藏经的蒙古文译本,始于元成宗时(1295~1307),至明神宗时(1573~1619)完成甘珠尔的翻译,至清初章嘉呼图克图又完成了丹珠尔的翻译。藏文大藏经的满文译本完成于清乾隆(1736~1795)末年。

藏传佛教的各派,是在后弘期中逐渐形成的。在前弘期中,只有佛本之争,佛教内部未有不同的派系。后弘期中因传承的不同产生若干教派,较大的有宁玛派、噶当派、萨迦派、噶举派、格鲁派,较小的有希解、觉宇、觉囊、郭扎、夏鲁等派。本教虽为*原有宗教,但在后弘期中渐与佛教融合,其中一部分也成为佛教的一个派别。

云南地区上座部佛教

云南傣族等少数民族佛教,属巴利语系,亦即南传的上座部佛教,它和北传的小乘佛教在教义、学说上都有不同的发展而各具特色。中国汉文大藏经中关于北传小乘的经律、论三藏都有比较完备的译本。高僧法显曾到师子国(今斯里兰卡)抄写经律,但所携回译出的《杂阿含经》原本是否为巴利语已不可考。南朝齐永明七年(4)译出的《善见律毗婆沙》和梁天监十四年(515)译出的《解脱道论》则出于南传。中国律宗奉行的法藏部《四分律》也和南传同一系统。律宗解释律义即常引《善见律毗婆沙》之说。中国出家尼众的得戒最初也由师子国比丘尼铁萨罗等十余人前来传授。故汉地戒律与南传有很深渊源。在教义方面也有很多共同的内容。在南传三藏中《小部》的《本行藏》即集录各种波罗蜜行的事亦,承认佛道不与声闻道共,为大乘理论之先河。尤其主张“心性本净,为客尘染”的思想,也符合南天竺一乘宗的“含生同一真性,客尘障故”的初期禅宗根本思想。近代研究发现,达摩的壁观,可能与南传定学从地遍处入手应用地色曼茶罗有关。由此可见,南传巴利语系佛教与汉传大乘佛教具有深厚错综的关系。

南传巴利语系上座部佛教有史料可征的约在7世纪中由缅甸传入中国云南傣族地区。最初未立塔寺,经典亦只口耳相传。约在11世纪前后,因战事波及,人员逃散,佛教也随之消失。战事平息后,佛教由勐润(今泰国清边一带)经缅甸景栋传西双版纳,并随之传入泰润文书写的佛经。这就是现在傣族地区的润派佛教。此外,另有缅甸摆庄派佛教传入德宏州等地。至南宋景炎二年(1277)傣文创制后始有刻写贝叶*。明隆庆三年(1569),缅甸金莲公主嫁与第十九代宣慰使刀应勐时,缅甸国王派僧团携三藏典籍及佛像随来传教。最初在景洪地区兴建大批塔寺,不低度缅僧双将佛教传至德宏、耿马、孟连等地,尔后上座部佛教就盛行于这些地区的傣族中。

经典内容和南传巴利语系三藏相同,但编次稍有差别。三藏典籍有巴利语的傣语译音本及注释本和部分重要经典的傣语译本,还有大量的傣族、布朗族的著述,除经典注释外,还有天文、历算、医药、历史、诗歌、传说及佛经故事等。

现在云南地区上座部佛教按其名称可分为润、摆庄、多列、左祗四派、又可细分为八个支派。傣族男童达到入学年龄必须出家为僧,在寺院中学习文化知识,接近成年时再还俗。个别被认为优秀的,可继续留寺深造,并按僧阶逐步升为正式僧侣。僧阶大体可分帕(沙弥)、都(比丘)、祜巴(都统长老)、沙密(沙门统长老)、僧伽罗阇(僧王、僧主长老,这一僧阶长期来虚职无人)、帕召祜(阐教长老)、松迪(僧正长老)、松迪阿伽摩尼(大僧正长老)等八级。或在帕之前增帕诺(行童)一级,在都之后增都龙(僧都)一级则为十级。自五级以上晋升十分严格,最后两级在整个西双版纳地区只分别授与傣族和布朗族各一个,成为地区最高宗教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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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与*教、*教并列的世界三大宗教之一。公元前6世纪至前5世纪,释迦牟尼创建于古印度。以后广泛传播于亚洲很多国家和地区,对许多国家的社会*和文化生活产生过重大影响。

一、起源:

佛教创建时,印度已经进入了封建领主统治的农奴社会。当时印度传统的吠陀天启、祭祀万能和婆罗门至上三种信仰,以及婆罗门作为一切知识的垄断者和神权统治的代表的地位开始动摇,成为众矢之的。自由思想家中出现了种种反传统信仰的沙门思潮。

佛教属于沙门思潮之一。创始人释迦牟尼生于今尼泊尔境内的迦毗罗卫,是释迦族的一个王子。关于他的生卒年月,在南、北传佛教中,至今仍有种种不同的说法,但一般认为生活于公元前6~前5世纪。他在青少年时即感到人世变幻无常,深思解脱人生苦难之道。29岁出家修行。得道成佛(佛陀,意译觉者)后,在印度恒河流域中部地区向大众宣传自已证悟的真理,拥有越来越多的信徒,从而组织教团,形成佛教。80岁时在拘尸那迦逝世。

二、演变:

佛教创立后,在印度几经演变。佛陀及其直传弟子所宣扬的佛教,称为根本佛教。佛陀逝世后,弟子们奉行四谛、八正道等基本教义,在教团生活中维持着他在世时的施设和惯例。由于佛陀生前在世时于不同场合对不同的对象有着不同的说法,弟子们对此便产生不同的理解。约在佛灭后100年,佛教*为上座部、大众部两大派,称根本二部。此后100余年间续有*,先后分成十八部或二十部,称枝末部派。关于部派*的次第、年代、名称、地区均有不同的说法。当时佛教传播的范围,北至喜马拉雅山麓,南至基斯那特河(克里希那河)。一般认为由上座部直接分出的最大一部是说一切有部。上座部(以说一切有部为代表)和大众部在教义上有较大差别。两大部的主要差别是;①对法(事物、存在)的认识。大众部认为“过去来来,非实有体”、“现有体用,可名实有”,即认为一切现实都依因缘生灭,过去的已经灭了,没有实体,未来的没有生起,也没有实体,仅仅现在一刹那中才有法体和作用;说一切有部主张法体是永恒存在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三世也都是实有的,即所谓“法体恒有”、“三世实有”,被称为我空法有论。②对佛陀的认识。大众部认为生灭于人间的释迦牟尼佛是化身而非实身,佛陀的实身是积累极长期的修行而成,他有着无际的寿命和威力,所说一切言语为随机说法,并以一音说一切法;说一切有部不承认释迦牟尼是化身,认为佛说言语并非都是经教,也并不是一音说一切法。③对声闻和菩萨的认识。大众部强调菩萨广度众生的慈悲愿力,轻声闻而贵菩萨;说一切有部虽承认声闻、缘觉、菩萨能修行根性和所修行道路有差别,但认为佛与声闻、缘觉所得解脱没有差异。

公历纪元前后,在佛教徒中流行着对佛塔的崇拜,从而形成了大乘最初的教团——菩萨众。他们中间一部分人根据《大般若经》、《维摩经》、《妙法莲华经》等阐述大乘思想和实践的经籍,进行修持和传教,形成了中观派(空宗)和瑜伽行派(有宗)两大系统,而将早期佛教贬称为小乘。

佛陀逝世后约500年,大乘中观派兴起。此派创始人龙树,阐发“空”、“中道”和“二谛”的思想,其弟子提婆继续弘扬龙树的学说,使大乘佛教得以进一步发展。以后还有清辨和佛护、月称等从不同的角度阐发中观的思想,形成自续派和应成派。同时,小乘佛教中的说一切有部、经量部等,仍继续发展。

佛陀逝世后约900年,瑜伽行派兴起。此派奠基人是无著和世亲。无著原是说一切有部僧人,因对说一切有部教理感到不足,而阐发大乘教义。其弟世亲,原是说一切有部学者,后从无著改宗大乘,称“千部论师”。无著、世亲弘扬“万法唯识”、“三界唯心”的唯识论,此后传承主要有难陀、安慧、陈那、*4家,*之后还有戒贤、亲光等。

7世纪以后,印度密教开始流行,到8世纪以后,与印度教相接近。波罗王朝在那烂陀寺以外另建超戒寺,作为研习和宣传密教的中心;9世纪后,密教更盛,相继形成金刚乘、俱生乘和时轮乘。11世纪起,*教的势力逐渐进入东印度各地,到13世纪初,超戒寺等许多重要寺院被毁,僧徒星散,佛教终于在南亚次*消失。

(选自(选自《中国大百科全书——宗教》))
慈善,是一个古老的概念。《北史·崔光传》:“光宽和慈善,不忤于物,进退沉浮,自得而已。”而在此之前,《韩非子·内储》:“王曰,慈惠,行善也。”即以慈爱优惠来做善事。直接释义大约是“以慈行善”。

既然是“以慈行善”,其重点则在于对“慈”的理解。

“慈”,《说文》只注二字:“爱也。”《左传》:“宣慈惠和”,做疏注的人发挥道:“慈者爱,出于心,恩被于物也。”这就把中国古代对慈及爱的理解讲得比较清楚了:慈,是一种发自内心世界的爱,她的恩惠要遍施于万物,当然首先是人。汉代贾谊讲:“恻隐怜人,谓之慈。”对人,要有恻隐同情之心,将别人的痛苦当做自己的痛苦,将别人的危难当做自己的危难。及到北宋张载,更提出了著名的社会伦理命题:“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希望爱一切人如同爱同胞手足一样,乃至“视天下无一物非我”。在儒家看来,这样的襟怀,这样的推己及人,才能称得上真慈真爱。

自从两汉之际(公无前后)佛教传入中国,“慈善”二字便与之结下不解之缘。最常见的说法是“大慈大悲”,即最崇高的最宽泛的慈爱与悲悯。佛学要典《大智度论》第二七《释初品·大慈大悲义》解释说:“大慈与一切众生乐,大悲拔一切众生苦。”使一切生命体感到快乐,称为“大慈”。这种解释与中国固有传统中对“慈”的解释如“恩被于物”、“恻隐怜人”不仅毫无冲突,而且显现出相互融合的浓厚基础。在佛教与中国社会相适应相融合的过程中,慈悲意识与慈善事业一起得到了推广和发展。在进入近代社会之前,中国的大量慈善事业都是与佛教慈悲意识分不开的,特别应该指出的是,佛教将“善恶因果业报”的观念引入慈善事业,对于推动更多的人们以“行善事、得好报”的广义功利目的投入到现实的社会慈善工作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人们至今仍在沿用一个褒义词“功德无量”,恰好蕴涵着深刻的佛教业报思想。实际上,许许多多人正是为了“功德无量”的慈善事业,不惜献出巨额财产、不惜献出悠悠此生。历史上曾有人对此提出批评:“务施不关周急,归德必在于己。”认为哪怕是为了来世的果报,也是本质自私的行为。这种批评不免过于苛刻,不近人情。其实,如果不去计较信仰观念,客观上为社会做奉献的积极作用还是值得肯定的。

与儒家的“民胞物与”的观念相应,佛家提介“无缘大慈,同体大悲”,即认为最崇高的慈爱与无条件的最宽泛的悲悯是无分别的。果报已不再是慈善的目的。当然,比起一般的“行善得报”,这已是另一番境界,而照佛家说,这才真是“功德无量”的。《金刚经》明载:“若菩萨不住相布施,其福德不可思量。”所谓:“不住相布施”,是指“三轮体空”,即以施者、受者及所施之财作为“三轮”,“施者反观体空,本无一物”,称作“理空”;受者观身无相,观法无名;身尚不有,物从何受”,称作“受空”;施受既空,彼此不妄,其物自空”称作“物空”。“三轮”所指都是“有为法”,如果不把心挂系在因“有为法”而获得福上,便不受“生、住、异、灭”的局限,那么当然就是“功德无量”了。

与儒释两家相呼应,道家也曾对慈善大加倡导。最为著名的是《太上感应篇》,被称为“道家劝善之书”,“其文,尚朴不事浮华;其言,举事以明功罪。”从此书所劝善行来看,大多是为救济当时社会贫苦民众的。例如:“一、收街市弃儿,雇人代养。……二、每冬十一月初一,收贫人入本宅养济院。……三、普济应验汤药。……七、赈济穷民。……八、修造桥梁,开河铺路。……”《太上感应篇”,从北宋真宗开始,赐钱百万,命工刊刻,大显于世,历代受到推崇。尽管其中大致是依照中国传统的“神道设教”的老模式,以因果报应作为思维逻辑的基础,向普通民众做深入浅出的推广,常常受到鄙夷俚俗都的讥讽,但一千多年来,这种传播影响之下所形成的以慈善为荣的社会风气,却是值得予以高度评价的。佛道两家虽有各自的理论体系,但在慈善积德方面却是一致的,半个世纪之前,佛家重印了《太上感应篇》,印光法师亲自作序褒所。而就在四五年前,福建省佛教协会佛教教育基金会,又加以影印。重新勘阅,细品古今仁人用委员会又加以影印。重新勘阅,细品古今仁人用心之良苦,不禁令人感慨万千。

总之,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体系中,儒、释、道三家都对“慈善”给予了应有的推崇和重视,并以其各自的不断阐扬和不断实践,丰富了“慈善”的内涵。赵朴初先生在对比中西方文化中的处世伦理时,曾睿智地指出,西方人讲“爱心”只要讲LOVE就可以了;而中国人,却喜欢讲“慈爱”:KIND AND LOVE。这是传统慈善观念在民众中造成的深刻的潜意识。尽管时代不同了,某些在旧日认为合情合理的方式,如今早已不合时宜,但倡慈劝善的传统却永远不会是过时的,永远值得我们继承与发扬。

就现实而言,似乎应从传统中汲取精华,以便给“慈善”的内涵注入内在的活力。回首传统,可以看到“慈善”之内涵的清晰结构:最核心的部分是培育“恻隐之心”,启发“本有佛性”,倡导“民胞物与”、“大慈大悲”的襟怀;而在可操作性上,则应顺应人们的功利意识,将一己之私利与他人之福利建立在一种平衡协调、良性互动的观念定式中,在人们中造成一种只要有能力就应该投入慈善事业的社会趋向。在历史上,无论从基本理念还是从可操作性而言,以公平中介的形象出现的宗教都曾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当今的慈善事业中,宗教肯定还会发挥相当的作用。而与此同时,作为非宗教的那部分慈善事业,如何从“慈善”的传统内涵中找到可借鉴的成分,从而形成从核心理念到可操作性,表里呼应、行之有效的新结构,将是一个十分重要也十分有趣的新课题。

简而言之,使“慈善”这个概念从古老变成新鲜,它的现实意义便将变成历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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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的最高境界就是修出大慈悲心,看众生都苦,于是发愿要普度众生。
佛教最高境界通常涅盘经由禅定的体悟而抵达,其过程为先倒退至胎儿期记忆,胎儿期记忆倒退完毕则人的一切记忆全部清除,此时闭目所见的虚空(我们命名为“虚空记忆”)就是涅盘。涅盘的合理内核,在于用和胎儿期记忆相关联的虚空记忆彻底洗刷恐惧的心理底床,重新奠定人的心理基石。轮回观是对倒退式胎儿期记忆中的变形现象的误解人的精神起点始于胎儿期记忆,而且在个人历史和人类文化中均能看到胎儿期记忆所留下的强烈痕迹和影响。
涅盘是佛教的最高境界,这种境界能通过人的修行实践一步步达到。从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自我追求过程中,可以体会“涅盘”的生理–心理意义。
“公无前623年五月间的月圆日,当今尼泊尔和印度交界处的古迦毗罗卫国的兰毗尼,一位高贵的太子诞生了,他必将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宗教导师。”
“他被取名为悉达多,……在他童年时代,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之事。……为了提高农业生产,国王组织部署了王耕节,这是全国人民的节日。……毗钵罗树下宁静、祥和的气氛,与庆典的欢快娱乐形成鲜明的对比。这里的一切都能使人安静下来,善于思考的太子,年幼智高,跏趺而坐,致心一处,意念呼吸,当下就证得一心不乱的三摩地,获得第一禅悦。”
“他深深同情痛苦中的人类。……他决定抛弃世俗生活,追求真理和永恒的安乐。……这年,悉达多太子29岁。”
其后他向苦行僧阿罗罗迦罗摩仙人修习梵行和更高层次的禅定即空界禅,又通过内在智慧了证法教,并安住所证之法,最后获得思维集中的最高境界即非想非非想界,这是世界禅的最高境界。“他也意识到,人们只有潜入内心,才能发现最高真理,因此,他不再向外寻求帮助了。”
“在《摩诃萨遮经》中,佛陀这样讲述了他开始的修行。”他“咬紧牙关,把舌头贴紧上颚,以善念控制、战胜、消灭恶念。”接着又依次修习止息禅定,修习非呼吸之法,再一次修习非呼吸禅定法门,再一次体受非呼吸的禅悦,完全断食辟谷。然而,他“从自己的修习实践中,终于彻底地认识到自我折磨的苦修于道无缘。”他回忆小时候“曾坐在一棵清凉的毕钵罗树下,聚精会神地自然深入止息禅思之中,此禅思使他进入第一禅地。因此,他想,是呀,这才是觉悟之道。”
“通过禅定,他制心一处。内心如同一面光亮的镜子,万法皆如实映现出来。因此,他内心安隐、洁净、无贪无染、柔和、警醒、坚定不可动摇,……他忆念了前生前世的生存方式及详细情形。这正是他在夜里第一时所认识的知见。……他以圣人的天眼神力,观见众生的轮回。这正是他在夜里中时了证的第二知见,消除了对未来的无知,以清净之心,直指灭尽烦恼的悟解。……他的意识从色欲、生欲、无知等烦恼中得以解脱。解脱之后,他明了:已获解脱。并且意识到:轮回已断,圣身已证,所作皆办,更无后生。这就是他在当夜第三时所悟的第三种知见。无明除,智慧生,黑暗消,光明至。”
“觉悟之后,斋戒七七四十九天,静默安坐于菩提树下或其附近,深入禅思。……第七个七天,佛陀安详乐住于榕树下,享受解脱三昧之喜。轮回无数生死中,追寻不见造屋者(原注:即贪)。生生死死苦不堪,终见原来营造者。汝将不复造此屋(原注:色身),折断椽木(原注:烦恼)碎脊梁(原注:无明),心梁无为达苦灭(原注:涅盘)。黎明觉悟之时,佛陀口诵此快乐偈,形象地描述了出世之德的辉煌以及内心世界的精神体验。……推倒房屋,心则无立身之地,从而进入无为之境,这就是涅盘。”
从上述释氏最后进入涅盘境界的追求过程中可以知道,释氏首先认识到物质享受毫无意义,为了摆脱世俗烦恼,追随苦行僧式的修习禅定。从实践中释氏明白了自我折磨的苦修只能搞垮身体,精神开发则失去赖以存在的基础。于是释氏从自己童年时代经自然的禅定而获得愉悦体验中得到启发,摒弃沉溺声色和自我折磨修习的两个极端,发明了“中道”的新思想。释氏的禅定,其动机是摆脱世俗烦恼,具体实施时是自然而然而非自我折磨的。
所谓禅定,即微闭双眼或闭起眼睛,断绝信息主要来源的眼睛的通途。闭起双眼,不再思索,其结果过去的记忆会一一浮现。而倒退式记忆的浮现,随着时间的流逝,将必然*近胎儿期记忆。胎儿期记忆一旦显示完毕,标志着人生的一切记忆也就随之全部再现完毕,这时视觉所见是一片虚空。禅定到这个时刻,双眼仍然闭着不睁开,驻守在这个特定的状态之中。由于这时的视觉感受是前所未有的,引起的心理感受也是前所未有的。我们把这时双目所见虚空而引起的心理感受称之为“虚空记忆”。虚空记忆和胎儿期记忆是不同的,但在抵达虚空记忆时一般需要经过胎儿期记忆的门槛,所以两者在时序上有关联。佛教则把虚空记忆称之为“涅盘”。
虚空记忆的特征为:活着的人通过禅定方法不断地跨越(清洗)过去的记忆,一直倒退至胎儿期记忆,这样一生的主要情感经历得以全部显现,从中明白了自己的发展轨迹,进而果断地抛弃所有记忆即所有的情感(当然主要是引起痛苦、恐惧的负面情感),进入虚空记忆。在虚空记忆的状态中,一切价值观没有了,被生存欲念搞得疲惫不堪的痛苦记忆没有了,一直以为我就是那痛苦的等式中的我(旧我)消失了,而意外地发现我目前正处在一个全新的身心体验中,一个和胎儿期以后的生命截然不同的体验中。此刻没有了可称之为有的一切。我活着,可以以虚空记忆的方式活着。这样便在活着的方式中,而不是以死亡的形式,找到了真正解脱的门径。
人就是记忆。旧我就是胎儿期记忆以及以后直至现在的一切记忆。由于人生第一记忆是死亡恐惧记忆,又由于人的记忆主要是由不适到恐惧所构成的负面情感连续体,所以人一直处在心理不适的状态之中。解脱之人可称为新我的诞生。新我,就是超越和抛弃旧我中的一切记忆。一旦发现虚空记忆,发现自我与之相融,便可以用虚空记忆取代胎儿期记忆和以后的一切记忆而成为新我的心理基石。
显然,禅定中闭目所见的倒退式记忆和梦的逆向思维是一致的。只是从现在的记忆一步步倒退,并且最终翻开胎儿期记忆的第一页,进入虚空记忆,其本身需要时日,需要毅力。尤其是人已习惯了旧我的记忆(尽管旧我的记忆常常折磨着心灵),一旦遥望虚空记忆,如无精神准备,会有心灵异常的感觉。必须有迎接虚空的心理准备。而一旦进入此状态,则有保持住此状态的必要。
佛教称“涅盘”有永恒、美好、快乐的性质。这些都是和旧我记忆完全相对立的。其实虚空记忆(涅盘)本身就是虚空,说“无”似乎更确切些,即无任何价值标签。但是虚空记忆的出现,和旧我记忆恰成鲜明对照。佛教把生命称之为烦恼的过程,那么无烦恼的涅盘称之为永恒、美好、快乐,正是人习惯的烦恼状态一下子烟消云散的心理感受的语言表达。
涅盘是永恒的,因为无时间和空间的特征。对习惯时间、空间以及其中的事件(大半是烦恼的)的旧我记忆的人来说,摆脱了时空、事件的枷锁,摆脱了*,摆脱了生命中明确无误的有限性,从而获得了心灵一直渴望但在世俗中不可能实现的永恒。涅盘中的永恒,已不再是欲念的、外在的,它已是内在的存在。
早在佛教产生以前,印度原始宗教里已有轮回观念,后成为印度教的基石。而释氏则把涅盘和轮回观念结合起来。然而,释氏误将临终之人的意识状态(此时很可能已倒退到胎儿期记忆,其记忆又可能是变形的)看作是和来世相连的桥梁,而临终之人的意念对象又是来世的通行证。这样便存在着好的意念对象和善的来世(天堂)以及坏的意念对象和恶的来世(地狱)的对应关系。要想避免恶的来世轮回,取决于临终时恶的意念对象的不出现。要做到这一点,则又涉及到生命过程中恶念恶行的清除。这里,释氏把道德观引进了产生涅盘的当初纯生理–心理的过程之中。很明显,涅盘首先要通过长期的修行才能达到。释氏把人中五种道德行为(贪欲、嗔恚、昏沉睡眠、掉举恶作、疑)视为通向涅盘的障碍,必须摒弃,于是很自然地弘扬了人的道德行为一切正面的东西如“戒、定、慧”等等,并且高举“忍受、悲悯”的大旗,使众人云集其下。这样,达到涅盘的过程就成为自我人性洗恶扬善的过程,原先禅定这一纯技术的过程便成了医治人的心灵,和谐自我、人际、人和自然的实践过程。这不仅是人的记忆史的胜利,更重要的是人的善必能战胜恶的胜利。无怪乎佛教要成为宗教了,因为一些宣扬“恨”的学说在和“爱”的教诲相比之后终究逊色多了。
根据轮回观念,临终达到涅盘的人,在来世自然成为善的人,亦即免去许多烦恼恐惧的人。这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指向。既然轮回观念有了来世,往逆时方向推一步,则我的今生亦为前世所转来。这样现有的人的不平等、差异性,似乎又可以简单地解释了。然而不管现在的人有何不同,要达到涅盘,最终完成是个善的来世轮回,则必须注重现在的一切道德修养。
这里必须着重指出的是,轮回是不存在的。轮回观念的产生,一方面源于人对永恒生命的追求,另一方面主要是对倒退式记忆尤其是胎儿期记忆和记忆本身的变形现象的误解。然而,涅盘的合理内核在于:在达到涅盘、在达到非真实的善的来世的追求过程中,人本身要自我矫正,自我*,从而获得人的,人之间以爱相处,人和宇宙和谐相处,享受生命的最高乐趣,这层积极意义是不可低估的。
佛教不象*教或者其他宗教那样,把原始恐惧心理投射到上帝身上,再披上全能的外衣。佛教的最高境界涅盘,是自我通过禅定实践,越过胎儿期记忆进入虚空记忆的生理–心理的亲身体验,从中顿悟而彻底洗刷恐惧的心理底床。涅盘,不是外在的指令,而是内心的大彻大悟。它无需由神而人的类比,它是我中旧我到新我的自然又必然的跃进。因此人皆可以成佛。
释氏在童年时代已体悟到“跏趺而坐,致心一处,意念呼吸”的禅悦,其后在完成了涅盘过程后,人为之大变。历经涅盘之人所产生的精神效应是不可估量的。从恐惧中解脱已成为可能,长期困惑不明的问题已经超越。人以后天的手段用虚空记忆置换了胎儿期记忆而重新奠定的心理基石,人不再是以恐惧心理为起点去贯穿人生,而是以永恒、美好、快乐的心理新起点去贯穿已有的记忆和未来的人生。当从涅盘返回现实中时,已经拥有的涅盘精神将在现实中有力地扩散,因为人的记忆的序列方式改变了,生命的意义改变了,对生命的态度也改变了,因为人已经自握明镜,自有天眼。

现在的世人是很难理解*人的。因为现在的人都讲究现实,还是眼前实实在在的利益来的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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